被枕边人夺权后_分卷(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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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39) (第1/3页)

她也没嫁给那个男人,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席寒轻笑了一声:小朋友,你说她傻不傻?
  殷言声没有说话。
  他不傻,他能猜到这个故事里的女人与孩子是谁,他只是有点难受,难受席娇娇经历过这种事情,怪不得他曾说过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联系着曾经的只言片语,也知道封一然与席寒是表兄弟的关系,又听到席寒几次提过姑母与奶奶,心中大概推测席寒后来可能是离开母亲和他父亲一起生活了。
  殷言声用力抱了抱席寒。
  他也曾有过继母,李文娟待他不错,但很难取代生母在心中的地位,那时他在家像是一只孤雁,空落落的无处下脚。
  原来席寒也经历过那些事情。
  殷言声贴在席寒的胸膛上,他用力将人环住,轻声开口:后来呢?
  后来?席寒挑了挑眉,像是没想到他还会再问下去:她再婚,又生下了一个孩子,男人待她不错,孩子也懂事乖巧。
  三言两语道尽平生,三十年往事,皆是不可追。
  殷言声用脸庞在席寒胸膛上蹭了蹭,对于席寒的母亲他不想评价,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结局勉强称得上善终。
  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殷言声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你要是想看看她,就让我陪着你,要是不想也好,怎么都行。
  你高兴了就好。
  席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拥着人,好久都未说话。
  殷言声视线扫过地上,地板上是一地的烟蒂,窗台上放着一瓶酒,里面液体只剩下了一点。
  如今窗子关了,门被打开,卧室里的热气向这里过来,终于不再是像雪洞一样的温度了。
  他把席寒的手捂住,慢慢地捂热:只是你以后少喝点酒,如果想抽烟的话不要开着窗。
  那么冷的天,平时穿得厚都抵不住风寒 ,更何况现在。
  席寒抬眼,这回应了一声。
  他反手拉住殷言声的手:走吧,回去睡觉。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席寒将殷言声搂住。
  他手臂照旧环住小朋友的腰,其实那个故事还有后来。
  女人接受了江家姑母的钱,一百万让人把孩子带走,她去了法国。
  后来又有了一个孩子,名字叫尼诺,中法混血的男孩,小时候在海滩走丢,她伤心欲绝,寻觅多年无果,乃至后来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原以为她会锦衣玉食,甩掉了一个包袱后重觅金龟婿,他曾幻想过再见,也许她依旧庸俗虚荣,也许她是哪个人的妻子,他甚至想过她成了哪个人二夫人还有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继子,但都是珠光宝气的。
  哪曾想再见时竟然就在异国他乡的农户家里,她朴素苍老,手上是劳作后的痕迹。
  她的丈夫告诉席寒,他的妻子因为丢失了一个孩子而失智时,席寒觉得近乎荒谬。
  他身居高位,如今足以俯视很多东西,锦衣还乡大抵也不过如此。
  他心胸一点也不宽广,江惠民曾经让他不痛快他便也让江惠民不快活,她把他当做一个物件卖了一样他也记着,十几岁的时候想过要身穿华服站在她面前让她后悔。
  可他那时垂目注视着那个女人时,心中没有丝毫畅快,这么多年了,偶尔还做着一个梦。
  独自在漆黑的楼道里的那个梦。
  心理学上讲他内心深处依旧没有走出幼时的伤痕,他对以往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也许真的是这样。
  席寒想,他有她后悔的资本,要是更睚眦必报一些,他大可以站在她面前说感谢当初你用一百万卖了我这种话刺上她一把。
  可是说了又怎样?
  他还是在做梦,黑暗与哭泣、苍白和寂静,梦里的声音一直缠着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也许真的是耿耿于怀,她已经病了,他过得很好,要是愿意的话让她心理留着一根刺亦不是什么难事,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样让自己释怀,让自己不要再做那个梦。
  席寒又将身边人往自己这边搂了搂,闭了闭眼睛。
  *
  安城的第一场雪落下了,只是簌簌的那种雪,地上没积下白色,反倒踩在上面有点湿滑。
  会议室里公司的管理层开了一场会,气氛还是很凝滞。
  殷言声揉了揉额角:大家要有什么事吗?要是有的话再说一下,没有的话就可以散了。
  几个部长面面相觑,最后谁也没说话,这次不是项目单子或是磨人的甲方问题,几乎是遭遇了降维式打击。
  安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拿捏他们这种小公司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几乎是被摁在地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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