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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第1/2页)
的确,算上在昆仑修行的两千年,他确实称得上“年纪一大把”了。 “你再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她说着,开始撸袖子。 他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慌:“我我自己来” 他捏了捏拳,硬着头皮脱下衣裳。 霓旌原本真的只是想给他换个药,那些话也不过是嘴快调侃几句,昨日她剥他衣裳的时候,也并未多想。 但长潋也不知是伤痛在身过于虚弱,还是心存犹豫,解个腰带都慢得出奇。 她本想催促,可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在那宽衣解带,尤其是脱下中衣,露出一截蜿蜒的锁骨与肩颈,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的诱人才最让人心弦撩动。 她心头猛地一跳,脑子里不晓得什么炸作一团,乱得很,唯一还清晰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瞧见这副光景。 待他脱完上衫,染着血的纱布便露了出来。 她走上前,让他转过去,用剪子将昨夜包扎的纱布取下。 他背上的伤痕依旧狰狞,但好歹止住了血,也不再崩出新口子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些伤口下的旧疤,忽然问:“这伤从前也发作过?” 长潋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你连徒儿都瞒着,之前的伤又是如何处置的?”她犹豫道。 闻言,他忽然陷入沉默。 她脑中已有猜想:“就这么放着不管,然后用净水咒把衣裳弄干净就成?” “嗯。”被料中的长潋不免有些许尴尬。 她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长潋上仙果真是铁打的,怎么没痛死你呢?” 她抓住他披散的头发,往他身前一甩,而后开始给他抹药。 身后之人的怒火跟小刀子似的仿佛比那些伤口还扎人,长潋缄默不言,亦不动了。 如她所说,没过多久,门外果然传来步清风的声音。 “师父,您起了吗?徒儿做了些早点,您可要吃些?” 长潋不由一绷,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低低嘶了一声,旋即恢复了平素的口吻。 “你与渺渺先去,为师一会儿便来。” “是!”步清风不曾听出异常,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背后传来一声冷哼。 “骗徒弟的路数倒是不含糊。” 一阵尴尬中,她已经麻利地给他重新包扎好。 他起身穿戴妥帖,依旧是落落白衣,不染纤尘,若他不说,根本瞧不出他受了多重的伤。 就是这副样子,让霓旌莫名有些生气。 “且等等。”她忽然喊住他,“坐下来。” 长潋面露犹疑,顿了顿,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坐在了案边。 在他困惑的注视下,她忽然伸出手,在他唇上点了几下。 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口脂罢了,抹得浅。”她道,“就你这病恹恹的脸色,一出去就该让人瞧出来了。” 这话不是在捉弄他,他方才的唇,没有几分血色,便是他说没事,旁人也不见得会信。 他再度直起身,如孤松玉立,仿佛走出这道门,他依旧是那个足以支撑这方天地的天虞山掌门,纵世间百炼,不可折之分毫。 第三百一十章 :不应存于世间之术 风雪虽歇,但天虞山南半山依旧小雨淅沥,从此处走到花厅,并无游廊,伞这种东西,想来他屋里也是没有的。 他走出数步,头顶的雨忽然停了,抬头望去,九思张开了灵障,一身红衣的女子走在他身后,板着脸看向别处。 “别多想。”她冷淡道,“九思的灵障本就这么大,让你占个便宜。” 长潋没有反驳,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 似乎确信着就算不回头,身后的人也不会离去。 步入花厅,步清风和云渺渺已经将早点摆上了桌,包子粥点,开胃小菜,还有一碗飘着白芝麻的红油抄手,辣子香油,红艳艳的一片,很是诱人。 见他二人竟一同进来,云渺渺不由愣了愣。 二人上前请安,长潋倒是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吩咐二人坐下吃饭。 “师父今日脸色略差,可是昨日没歇好?”云渺渺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显然与昨日不大一样。 长潋笑了笑:“无妨,少歇几个时辰罢了。” 话音未落,身侧传来嗤的一声,他顿时一僵。 霓旌坐在他身旁,毫不客气地挤掉了步清风平日的位置。 “渺渺,你还说师父,你这眼圈儿也发青呢,昨日又熬到半宿了?”步清风道。 云渺渺无奈地点了点头:“昨日查到一些关于虚梦千年的事,便在藏书阁多呆了一会儿,不觉便到了半夜。” 从前她熬得晚些,还有桑桑催促几句,现如今耳边清净了不少,回过神来,倒是觉得有些寂寞。 长潋看了过来:“你找到了关于虚梦千年的记载?” 藏书阁中收纳着数千年来流传于世间和仙门中的种种典籍,但随着时间推移,阁中藏书越来越多,长琴和端华有时也会拿几本来,收入其中,久而久之,便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