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_第16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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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节 (第2/2页)

错”又是哪门子事儿,她只感到自己快喘不上气来了,于是在他臂弯间小心地侧了侧身,试着腾出一点空。
  顺便将那颗脑袋从颈窝里推出来。
  然而一抬眼,却望见他脸上的伤。
  他静静地合着眼,像是什么都不想看了似的,微弱的烛光照在那微微有些翘起的睫毛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那伤口,恰好在脸颊边,净去了血,只留下一道微微肿起的伤口,与他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样子相较,竟有些可怜。
  她慢慢抬起手,神使鬼差地碰了一下。
  那眉头悄然一皱,摁住了她的手,将她锁在臂弯间,不许她再动。
  清淡的海棠花香裹了上来,他身上什么都没盖,就这么穿着一件单衣,躺在被子上,冬夜里,手脚都慢慢凉了。
  渐渐地,气息平稳了下来,她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似是真的睡着了,才敢看过去。
  像是做了个噩梦,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着。
  挨近了,还看到额上的细汗。
  “主上,他睡着了。”桑桑也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真的能睡过去。
  只是即便睡着了,他的手也没半分松劲儿,像是个护食的猫,牢牢抓住了手里的鱼。
  但它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将主上救出来。
  “主上”
  “嘘。”云渺渺打断了它,扯出了点毯子,慢慢地挪动着,最终盖在了他身上。
  而后,她便不动了。
  这天晚上,她做个了梦。
  梦里的重黎浑身都是血,散着头发,像是刚刚从一场厮杀中归来,狼狈得不像话。
  他怀里,抱着一具尸体。
  染血的白衣,破碎的瑶碧石,一双再不会睁开的眼。
  他愤恨地,咬牙切齿地盯着这具尸体,双目赤红。
  似是恨之入骨,又难以置信。
  一遍又一遍地嘶吼着,从充满怨愤的声嘶力竭,到夹杂着哽咽的质问。
  不是说我孺子不可教,劣性难改,本性难移,迟早有一天要杀我吗?
  看,你都死了,我还活得风生水起!
  你错了。
  是你错了!
  说你错了啊师尊!
  可茫茫天地间,再没有人能应他一句。
  明明恨不得将人咬碎了,伤痕累累的胳膊却还是仅仅箍着那尸体,等着怀里的温暖,一点点消逝。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一滴泪,可那副样子,却让她觉得,他快要疯了。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了凫丽山山主在她耳旁提及的名。
  是她从未听说过的,像是连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的人。
  莳萝与颍川,是在次日清早打算启程回凫丽山的,重黎没有挽留,临行前,瞧着他的脸色,颍川忍不住笑了一声。
  “看来睡得不错啊。”
  重黎不耐烦地丢给他一坛酒:“千年的满城芳,拿走。”
  颍川顺势接下,瞧了一眼,眉开眼笑。
  “哟,还记得啊,还以为你小子要赖账呢。”
  重黎白了他一眼:“本尊素来言出必行,欠你的,还清了。”
  莳萝正往兜里装霓旌做的糕点,嘴里还叼着一块,恨不得跟花栗鼠似的腮帮子都塞满。
  “你就这么走了?”云渺渺有些疑惑地望着她。
  莳萝眼皮都没顾得上抬:“不然呢?爹爹都要回去了,我也玩够了呀!”
  她顿了顿,瞄了重黎一眼:“你不是挺中意尊上吗?”
  “是啊!”她毫不含糊,“中意啊,怎么了?”
  坦坦荡荡的口吻,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说起来这小殿下自从上回在忘川捞起他们之后,最近都可着劲儿往霓旌那儿跑,虽说也常来崇吾宫走动,但这势头,显然有些偏了。
  “小殿下。”桑桑也有种古怪的感觉,“你还中意谁?”
  闻言,莳萝当真一本正经地盘算起来。
  “霓旌,你,渺渺,那个遥岑也挺好玩的都中意!爹爹说了,多情是蠪蛭的天性,多喜欢几个,不妨事!”
  回头一瞧,天姿国色的凫丽山山主正心满意足地抱着酒,半点没觉得自个儿的教女方式有何不对,属实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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