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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126 (第2/4页)
我已经替别人应下了这门亲事,行了罢?”说着,半是玩笑半是挑衅一般地笑吟吟斜睨了北堂尊越一眼,却不防北堂尊越却执起他的一只手,放到唇边张口咬了一下,虽不疼,只酥麻麻地有些痒,但其中的狎昵之意却是昭然可见的,北堂戎渡嗤地一笑,一拳轻轻捣在北堂尊越的右肩处,侧头哂笑道:“干什么,我这个又不是猪蹄子,能让你啃的……是了,你要是饿了,我这里正好带了些东西过来,味道倒还算是不错,你吃不吃?” ??北堂戎渡说着,已起身去把自己带来的那只食盒提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不少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有食欲的吃食,北堂戎渡在父亲身旁的位置坐了,用手从中拣了一块叫不上名字的绿莹莹点心,随手递到北堂尊越唇边,道:“爹你尝尝,这个香得很。”北堂尊越虽然不饿,却也仍然启唇含了,入口处,只觉果然香甜满口,北堂戎渡自己也挑了一块丢进嘴里,一面嚼着,一面赞道:“虽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市井之物,不过这味道还真是挺不错。”他说着,忽然低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捉弄之色,探过头去在北堂尊越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北堂尊越先是微微一顿,狭长的凤目中现出几分灼热的光,但随即就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伸手擦去脸上被少年留下的点心渣子,笑骂道:“……混帐,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北堂戎渡拊掌大笑,一面擦了擦嘴上残余的点心碎屑,满面皆是一副戏弄之色,只道:“你才知道啊?” ??两人自是玩笑了一阵,一面随意用些点心,如今北堂尊越自然早已知道宋氏有孕一事,但他却从不曾在言谈之中提起过,而北堂戎渡由于心中误认为北堂尊越与宋氏有染,因此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起此事,两人就在这心怀各异的思量中,竟隐隐不约而同地达成了一致,默契地谁也不曾谈起过宋氏身怀有孕的这件事情……半晌,北堂戎渡右手抵在颔下,偏过头去看着北堂尊越,轻笑道:“爹,我想听你弹琴。”北堂尊越向后将脊背往椅子上一靠,神色微晃,略略哂道:“……本王又不是琴师,让你指使来指使去的,嗯?”北堂戎渡心知对方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是不会不答应的,因此便伸手推一推他,嘟哝道:“干什么这么小气,一件小事而已,你都不肯答应。”北堂尊越眼望着少年,似乎含了七分的笑意,三分的妥协,道:“行了,那你自己动手拿琴去。”北堂戎渡笑逐颜开,站起身来,一面用右手按了按北堂尊越的肩头,方说道:“我就说么,明明一早儿就能答应的,偏偏却还拿乔作势,非得噎人一下才好。”北堂尊越恼道:“……混帐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一脚便朝着北堂戎渡的屁股踹了过去,北堂戎渡见机得快,讪笑着连忙灵活以极地闪身一躲,将将避过了这一脚。 ??一时间北堂戎渡取了琴来,北堂尊越接过,横放在膝上,既而伸出一双修长有力的手,‘铮铮’两声调了调弦,紧接着又稍微静了一下心气之后,这才指尖微动,动手随意拨了起来。 ??北堂尊越的琴技严格说起来,大约只算是比‘普通’强上那么一点儿,然而北堂戎渡却似乎听得很认真,渐渐地甚至开始神色投入,几忘身心,他静静凝视着北堂尊越,突然之间,心神不由自主地飘忽起来,想起了从前的许多事情,往日种种,历历在目,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朝,但只转瞬之间,北堂戎渡却又登时清醒了过来,同时一种无可抑制的奇异情感,油然自心头生出……许久,琴声悠然止住,北堂戎渡这才拍一拍手,点头笑道:“爹,你若是能天天为我抚琴,那就好了……”北堂尊越睥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想得倒好……况且本王也不过是技艺寻常,你要听,这宫中自有比本王琴技强上十倍的人,任你驱使。” ??北堂戎渡神色轻悠,反手捋了捋胭脂色的衣袖,淡语轻笑道:“那又怎么能够相提并论?的确,我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音律大家抚琴,个个都比你弹得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但那又怎么样,说到底也只是‘好听’而已,没有一个能让我动容,因为他们不过是琴师而已,弹出的东西都被局限住了,心性所致,不过如此,而爹你身为王者,所思所想,自然与他们完全不同,曲中显人心,那等不受任何拘束之意,自然也就是他人望尘莫及的,又岂是旁人仅仅依靠技艺精湛,就能相比的?” ??北堂尊越目色深沉,忽然间哈哈大笑,同意道:“说得不错。”他凝视着北堂戎渡的双眼,徐徐而笑,道:“是了,本王又怎么会忘了,向来只有强者……才能让你动容。”北堂戎渡但笑不语,北堂尊越却是看着他,着意沉思一瞬,旋即便言语中隐藏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含义,说道:“……既是如此,那么渡儿,若是面对足够强势之人……你,可会顺应循从?”北堂戎渡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没有